那一年我大学毕业,随即便参加了工作。大学阶段看上去特立独行,我行我素,但究其实质还是力量孱弱的孤家寡人一个,有时候虽然也算山呼海啸的纠集起一小杆人马,但还是没有从理性上认识到团结就是力量的铁律。屈指说来,真心相交的朋友没有几个,相较于其他同学,我的大学可谓失败。
一切的一切,终可归结于集体主义意识之缺乏。痛定思痛,我决心纠此大谬于机关,于是先后便有各类团团伙伙在打造集体主义意识方面的探索与实践,无奈仍以撼终。
后来我离开大院开始创业,尽尝酸甜苦辣之人间百味,切感单枪匹马之孤苦伶仃。
糊里糊涂中我又求学到了五道口,故态重萌,特立独行依然。那时承蒙侯大哥再次不弃,携手共创一个小小的事业。侯大哥为人仁义宽厚且融感召力和牺牲精神于一身,并对“团队建设”之必要性有初步的感性认识。在其推动下,一个依托于同学关系的兄弟姐妹团队逐渐形成,目前还正在扩大中。
再后来因为我弟弟考研究生一事,我赴西安,晤我源德兄弟,得识泰泳等,泰泳事业宏达,但仍于百忙中全程陪同呵护备至,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与默契给我很大的启发和感动。
2002年底我赴德国留学,之后便在柏林进行世界观和人生观的重塑工作。期间结识了秦希、鑫昕等兄弟。兄弟团队建设之思想初步形成并开始实践。无可计数的彻夜畅谈,队伍初见形状,成员主要计约七八人等,但诸多因素纠合,仍难免曲终人散的抱憾结局。
再后来我自柏林转战巴州。经季兵引见,得识东仔与琳琳。我也开始阐述我的队伍建设思想,同时亦努力将之付诸实践,但因学业压力,精力有限,并无跨越性之进展。一直到2005年大昊出现。大昊心胸开阔富有团队意识且具超人般的热情,他是整个团队建设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。于是波波、雷电、薇薇、冯冠、俊霄、田青、春和、琳琳、东仔等逐渐相对靠拢,但并没有特别清晰的队伍意识(后田青、雷电、俊霄先后离开德国,其中我曾和田青、雷电相对详细的谈过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的思想)。在此期间,在东仔家中,常有持续一夜的无距离恳谈,大家都从中受益颇深。
2006年12月在圣诞节聚会上,我提出如何将我们的团队建设理念传之久远的问题,得到大昊等人的积极响应。2007年1月14日,正式就上述问题进行讨论,参加的人有:薇薇、曲奇、东仔、琳琳、徐徐、冯俊、冯冠、于匡、海驰、晶晶、大昊、陶白、绍伟和我。经薇薇提议,我们的队伍就命名为“恳谈会”。恳谈者,恳切诚挚之交谈也。恳切诚挚已为当今中国社会之稀缺情感,队伍以之命名,彰显诸兄弟姐妹亲情之淳朴以及力避队伍关系庸俗化之愿企。
恳谈会的所有人员都清醒的意识到,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有限的,想在各类竞争中立足并永据不败之地,就必须依仗一个强有力的可以无缝沟通的战斗团队。恳谈会在鼓励积极向上的基础上更强调亲情的原则。恳谈会成员之间不以所谓人生成败的标准来论英雄,尽管恳谈会的每一个成员都应该奋发努力积极上进。恳谈会是重亲情讲关爱互帮互助共同进步的新家庭,而非竞相攀比嫌贫爱富重权轻义的名利场。正所谓:不以成败论英雄,只用仁义分亲疏。
恳谈发端于德国不是偶然的,尽管大家都有亲人,可以互相扶持,但行走在陌生的国度,总是有些孤独、无助和茫然。内心不断漂泊的人,才是最可怜的。是的,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寄存心灵的地方也许是最痛苦的事,无望的身体想飞,却难以抵抗大地的引力。挣扎,痛苦是必然的。若即若离,患得患失交替进行。像是日落西山鸟儿归巢,你能听到母亲唤儿的声音,却在薄暮中迷失了方向,苍茫充满了你的思维,又空白了你的思维。人生的悲哀,莫过于此。
但在这个人心浮躁的世界,一切充满利与欲,谁还在乎这些知音、知己?高山流水觅知音故事似乎只存在于远古,仿佛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就行,还有什么真淳可言?
但是在德国这个安静国度的恳谈交谈,使我在冥冥之中,似乎感受到了伯牙琴声的指引,凭此我寻找这一生心意相通的朋友,哪怕一种呼吸都不在了,还能感受得到她的存在,那是一种多么令人兴奋和愉悦的幸福啊。
转瞬间,将近十年就过去了,我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们就是在这样和谐的家庭中,互相帮助,取长补短,真感情,肆意流淌,自在安详。每个人都是一道风景,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,或者平凡,或者美丽,或者曲折,或者顺畅,只要置身于中去欣赏,去品位,就会忘记伤痛忘记悔恨忘记失败带来的沮丧,忘记一些欺骗和幸灾乐祸带来的打击。只要懂得在真情的土地不断积累,耕耘,就会获取经验,收获希望。
在我看来,所谓家园,并非一定是能看见摸见,只要爱在其间,处处皆是归宿。成功从来没有秘方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家园因此会更加繁荣和宽容,容者,大也,博也。
人生的过程必须在遇到瓶颈之后,积极努力的突破,如竹笋般,节节拔高。爱情如此、工作如此,生活亦如此。善待生活,厚待生命的人,生活必定厚待于他。感谢恳谈让原本素昧平生的我们拉到了一起,我愿意,把所有的信任给她。尽管遇到困难,我在这个家园中,却赢得前所未有的智慧。拨开荆棘,还能向前。
这就是恳谈的由来,以及我们为什么要恳谈。